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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北京带来岭南文化广东会馆(三)

时间:2025-07-31 08:23:51 浏览量: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给北京带来岭南文化广东会馆(三),供大家参考。

给北京带来岭南文化广东会馆(三)

 

 给北京带来岭南文化的广东会馆(三)

 在北京盛行的广东音乐

  北京素来有喜好广东音乐的民间组织, 其实这种组织最初也是经广东会馆传播开的。

 在光绪三十四年(1908), 李君盘、 刘树楠为翔千学堂和实践女子学校筹款, 在天乐园(大众剧场)

 举行义演, 2 月 14 日晚, 上演的节目中就有广东音乐以及管弦合奏、 箫笛合奏、 喇叭单奏等。

  扬琴也是经过广东会馆的举子们传来, 最初叫“洋琴”, 后改称“扬琴”。

 这种乐器一直受到北京人的喜爱, 早年在口语上还叫“蝴蝶琴”、“打琴”。

 后来被广泛地用在北方曲艺中, 不但在梅花大鼓中使用, 还能独奏。民国年间翟青山使用扬琴主奏, 逐渐发展成一个独立曲种“单琴大鼓”,后经关学曾继承改称“北京琴书”。

 扬琴已经是北京俗曲演唱中的主奏乐器, 却少有人知道它是经广东会馆传来的。

  民国后的广东音乐在北京更是盛行, 多是居住在广东会馆的学生带到学校中。

 后来的汇文、 崇实、 育英等中学也都有广东音乐社团, 中国大学还有独立的音乐艺术团。

 参加这一时期的演奏者多数已经是地道的北京人参与了, 现年 90 多岁的满族老画家穆家麒就是当年汇文中学的乐手。

 广东音乐在北京发展至今, 却成为几乎没有几个广东籍的群体, 这种艺术在北京可谓是南花北移。

 因广东省是孙中山先生的家乡 , 所以民国以来把广东音乐称为“国乐”。

 现在喜好广东音乐的民间组织在北京还有一两家,至于在公园演奏的爱好者就更多了。

 北京松风国乐社成立于 1944 年 9 月, 由当时北大学生杨雨金、 冯葆富、 王贻炬等发起创办, 还有社员崔文治、 罗廉、 臧尔忠、 倪宝恕、 罗作新、 李淳、 裴新生、 席福盛、 白祥麟、 邓振瀛、 翟峻岑、 蓝宝年、 孙宝正、刘实、 邝宇忠、 雷庆文、 吴川、 周璞、 白子洁、 马殿驺等。

 该社每周六晚和周日下午及晚上活动, 在王贻炬的父亲家里。

  这个乐社有近 10 年的活动经历, 是北京民间的公益性组织, 为社会上义务培养了不少民乐人才, 其中一些成员步入了 专业音乐团体及音乐院校。

 松风国乐社如同北京推广广东民间音乐的一所学校, 他们还不断研究印制学习资料, 曾经编印了《粤乐彙粹》、《丝竹乐曲集》 等 4 册。

 李凌著的《广东小曲》 曾引用《粤乐彙粹》 部分素材, 广东音乐家甘尚时与天津音乐学院赵砚臣, 以及余其伟所著的一些有关广东音乐书籍中, 都对“松风” 资料做了引用。

 松风广东音乐社经过近 10 年的积累, 乐曲达数百首之多; 还曾在北平电台、 胜利电台、 华声电台、 联合电台等直播演奏节目。

 解放后, 松风国乐社以吹打乐《闻胜起舞》、《拿天鹅》, 以及合奏《翠湖春晓》 等曲目, 参加第一届全国文代会演出, 由北京师范大学杨大钧教授指导排练。

 新华电台当即为这几段乐曲录音, 播送后, 听众反响强烈,因为这个电台就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前身, 传播覆盖面很广。

 后来电台还吸收了 乐社的王贻炬为文艺科成员, 自 1949 年 8 月 1 日起正式录制批量节目 , 以“北京业余国乐研究社” 的名字取代原来的“松风”。

 从此这个乐社的演奏水平日益提高, 还录制了 广东音乐《秋水龙吟》, 以及丝竹乐合奏《万年欢》 等唱片出版发行。“松风” 于 1954 年夏停止活动, 但原来录制的广东音乐以及丝竹音乐仍不时继续播放。

 1984 年 10 月 14 日, 在北京举行了纪念“松风” 国乐建社 40 周年座谈会, 后来在北京的一些“松风” 老社员们又开始恢复了 活动, 还在中央电视台《夕阳红》、《怡情雅趣》、《长寿天地》 等栏目中, 展示过他们的演奏。

  现在北京还有喜好广东音乐的民间丝竹社团, 多半是经原来松风老人们传承。

 广东音乐能在北京有民间爱好组织与岭南音乐文化分不开, 但最重要的是有“松风” 这个民间乐社薪火相传。

  广东传来的昆弋锣鼓“广家伙”

  北京的广东会馆目前只存中山会馆戏台, 原来南横街粤东新馆、 韩家潭广东会馆等处也都有固定戏台, 其他会馆一般可以临时搭台演出, 所以当年在会馆演戏是常见的事。

 广东省自明代就传入昆腔和弋阳腔, 后来结合当地语音风格逐渐演变成如今广东地方戏特色。

  弋阳腔传入北京应是明代中期, 曾经与昆腔合流逐渐形成北京弋腔特色,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还有“高腔”、“京腔” 以及“京高腔” 等名称。

 它只用锣鼓击节, 众人帮腔的形式演唱, 没有丝竹相伴。

 虽说弋腔出自江西,但锣鼓却来自广东, 弋腔很可能不是直接来自江西, 或许是经杭州、 广东传到北京, 所以就与会馆的关系密不可分, 因此北京戏曲界便称高腔锣鼓为“广家伙”。

  目前多数剧种的打击乐器多以金、 木为主体, 总体上按照五行分类,故将打击乐称之为“武乐”。“金” 是指铜制的锣、 钹类, “木” 是指以鼓师手中的指挥乐器檀板和鼓楗子。

 戏曲的重要打击乐器——单皮, 亦称板鼓; 是以木做胎外包猪革加白铜钉制成, 当属木金合成。

 通常以板鼓指挥

 其他锣鼓为演唱打击节奏, 虽然中国各类剧种丰富, 但在使用打击乐方面是共同的。

  “广家伙” 是高腔戏的节奏支柱, 它在配合身段、 上下出场时, 都要按照不同行当的人物身份和感情加以锣鼓点子配合, 如同剧中人心脏跳动的节奏一般, 用以表现剧中的矛盾冲突和武打类技术表演。

  旧时, 北京的戏班演出开始必有“打通儿” 的程式, 就是以打击乐作开场锣鼓演奏。

 这种形式共分为三通儿锣鼓。

 第一为“高通儿”, 就是用“广家伙” 打击的高腔锣鼓。

 第二为“苏通儿”, 是从苏州传来的昆曲锣鼓, 梨园行习称为打“苏家伙”; 也就是后世继承的京剧锣鼓。

  第三为“吹通儿”, 是以昆曲吹奏的曲牌夹杂打击乐等混牌子。

  这些演奏形式, 一来是为招揽生意, 二来是使观众和演员们进入戏剧氛围。

 京剧的打击乐极为复杂, 首先就是它的来源众多。

  北京高腔锣鼓用的这种 “广家伙” 是为演唱作为击节的主奏打击乐器,乐队的鼓师和其他乐师边打击锣鼓边帮腔演唱, 使唱腔和打击乐完美结合。

 这种形式现已不见于北京舞台, 只能在传世的部分录音和一些老艺人口中才能了解大概。

 掌握打击乐的锣鼓技能一般不能看谱演奏, 一定要将各种锣鼓点子以口头形式背诵, 如诵念经文一般, 所以旧时戏班称打击乐的锣鼓点子为“锣鼓经”。

  北京旧时梨园行中素有“锣鼓经要是不会背, 这辈子打不对。

 心里有锣鼓经, 巧练准能成!” 的口头禅。

 其实即便能背会锣鼓经也未必能打好锣鼓, 还要在打击乐的基本功上下工夫。

 作为演员也需要会背诵锣鼓经, 它是统治整出戏的灵根。

 每个锣鼓点子都是震撼观众和剧中人物内心的标点符号, 而每个符号都要由演员控制强弱起

 伏。

 打击乐在剧中还有烘托气氛和人物情绪, 以及时间、 情景、 环境等技术功能, 有时还要夹杂管弦类文乐来表现。

 戏中表现时间多用“起更” 锣鼓, 几下更鼓就是一夜, 这种时空转换是利用中国传统写意法, 就是“斗转星移”。

 用锣鼓打击组合表现江、 河、 湖、 海的水流湍急, 是为演员在舞台虚拟表演提供铺垫, 而另一部分的真实环境则由观众配合剧情想象而成。

 风、 雨、 雷、 电等自然现象通过打击乐亦能表现, 这种借助手段是传统戏剧中的经典, 比当今利用声、 光、 电等舞美手段高明得多。

  不同剧种的打击乐有不同主奏锣鼓, 昆曲一般由板鼓、 大锣、 小锣、铙钹以及堂鼓组成。

 京剧继承昆曲打击乐程式, 另有河北梆子、 评剧、 豫剧等剧种亦略相同。“广家伙” 由板鼓、 大筛、 大铙、 大钹、 小钹、 小锣、大堂鼓等组成。

 它的锣鼓经很是丰富, 念出来与“苏家伙” 有所不同。

 同样是“五击头”, 苏家伙是:

 哐、 切、 哐、 切、 哐; 而广家伙的锣鼓经则是:

 嗟、 咚、 嗟、 咚、 嗟。

 高腔“广家伙” 的作用不同于其他剧种, 它是演唱中的主奏乐器。

  在北京类似这种广家伙的锣鼓在民间还有一种打击乐, 就是为狮子、五虎棍、 少林拳等香会社火伴奏的“文场”。

 这是一个由 7 个人组成的游行式乐队, 有单皮、 镲锅、 小堂鼓、 两对大铙、 两对大钹组成。

 这种打击乐也是属于广家伙范畴, 有些锣鼓经与高腔鼓点如出一辙。

  北京高腔早已不见于舞台, 但在部分的昆腔中还有保留。

 在河北丝弦中也使用“广家伙”, 目 前受京剧影响已经改用京剧锣鼓。

 现在广东的传统粤剧、 正字戏、 白字戏、 潮剧等还保留有部分高腔锣鼓, 但“广家伙”的演奏形式在其他剧种中已经难得一见了 。

 广东会馆在北京的终结

 广东会馆多数是为科举服务, 自光绪三十一年(1905)

 废除科举后便骤然萧条。

 虽然, 民国初年暂时繁荣, 但随着民国十七年(1928)

 的国都南迁, 在京的广东籍政治人物随国民政府搬到南京, 导致北京的广东会馆管理失控, 甚至违背制度将空房租赁给外乡 人。

 特别是在日伪统治时期,官府恶霸们相互勾结瓜分会馆公产, 以致后来在京的广东会馆竟没有细致账目记录资产。

 1949 年, 几乎所有会馆都成为多户人家居住的大杂院, 全然没有当年的那种幽雅气度。

  根据现存资料记载, 1956 年时, 北京的广东会馆共有大小房产 2908间半, 除原崇文区袁崇焕墓堂以及祠堂由文物部门接管, 其他多是由房管局接收作为居民住房。

 1976 年 7 月 28 日, 唐山发生强烈地震, 波及北京,自此居民在院里搭建地震棚, 而后谁也不会回拆, 因此本来就已成为大杂院的会馆文化几乎淹没得无影无形。

 2000 年 3 月, 随着北京城市改造的蓝图展开, 经历明清两朝数百年的会馆建筑最终被无奈地拆除。

 广东会馆只剩下一座中山会馆, 龙潭湖畔依然屹立着康有为为袁督师撰写的碑记和祠堂, 广渠门内的袁崇焕墓堂尚在, 但在此看守了三百年的佘氏家族已被迁出。

  现在的北京依然飘洒着岭南文化, 但多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深圳、 香港风情。

 旧时会馆传来的科举文风东流一去, 衣食住行等也随着新时代的推移改变成更为便捷的方式。

  (作者系国家一级昆曲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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